中存善对事大度,此皆在佛主眼中,亦能背生佛光。”
“可我行走江湖,手上难免染上血色,若是污了这佛门清净,万万担当不起啊!”
“这不妨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若是浪子回头,比之一世为善更加可贵,你能痛改前非,也是我佛之幸事啊!”
崔轻水听了摸遍全身取出一些散银和百两银票道:“大师此番点悟,让我有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佛祖能厚爱于我,也不知该作何感谢,今日身上所带钱两无多,暂且请大师先筹备些香烛奉予我佛,”
“无须多礼,不嫌弃的话就多留一会,也能品尝一下我寺的斋饭。”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见住持收过银钱,崔轻水抬起右手做了个请行的姿势,住持回了一礼,两人并行,沙弥跟在二人身后。
远观未能察觉,进入其中才知此寺占地不小,置有一园三庙七八房,装饰典雅大气,绿植错落有致,俗中生雅。正所谓物极必反,最是俗气的红紫二色,与这山中空灵之气相和,就变得极有境界了。
午钟一响,大小僧人便从各处走出,统一身着素色僧衣,行像膳房。虽然熙攘,细瞧却能看出每人行为举止都颇有规矩,不知为何,崔轻水有种前世影视作品中监狱的既视感。
住持一拍崔轻水肩头,领着他走进膳房,打好斋饭后随意的挑了一处无人的位置坐下,并无什么地位高下之分,这一点在凡俗是很难得一见的,叫人钦佩。
崔轻水迅速的解决掉面前不甚美味的饭菜,抬头环顾四周,一下就找到了必行的目标。他拍了拍住持的手,指了指那人问:“大师可记得那人俗名?”
住持扭头看了一下,点了点头,并未作答,等到吃完面前斋饭后才反问:“施主可与悟乐相识?”
“我认识他,他叫顾尹,生于昌国尧城,其父曾任知县现已落马,月初犯杀人之罪后不知所踪,大师知此事否?”
住持打量了一番顾尹,惊叹:“真有此事?!”
“确有此事。”
“那……”住持捻着念珠,回道:“我~不知……不知此事全貌,但悟乐已然悔改,这我还是看的出来的。”
崔轻水一拍桌子喝道:“大师可知,顾尹所杀乃是一孩童?不为人道啊!”
“这……这也不过是你一面之词,我所见的悟乐憨厚质朴,乃是日日相处所知,你这说的……太过离谱!”说罢,住持叹了口气。
倒也是,自案发张榜以来已过十五六日,此地距昌国也不算远,驾马疾驰只消二三日便可到此。哪怕中途稍歇,顾尹到此也有八九日,三言两语怎能说服住持?
“大师还未回答,悟乐的俗名是什么,若是顾尹的话,我说那人还有字,为之是。”
“这……若是这样的话,你便喊他一下试试吧。”
此时正好僧侣们大多起身要走,崔轻水大喊:“顾之是!”不少人都回头看向二人,唯有顾尹一人刚转过头又转了回去。又似乎要再转头,但又匆匆走掉,只是刚走出两三步便有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小师傅可否与在下洽谈片刻?”崔轻水柔中带刚的问,右手牢牢的抓住了顾尹,看到他点了点头,就把他拉到先前的位置上坐下,笑着对住持说:“我就说嘛,我与他是旧识,是不是?”
顾尹疑惑的问:“这······师傅,这位是?”
“悟乐,你不认得了?这位施主自称是你的旧识,说起来,我还未问过施主姓名,不知施主可否说与我二人?”
崔轻水哈哈一笑,道:“这有何不可?只是我与顾公经年未见,只怕公早已忘了我这般人物,不知公可记得去年尧城途经尧城的名叫访落的商队,我便是那次领队之人。”
“这······似乎有这么个商队,不过接触无多,后来也不曾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