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动作整齐划一,一看便知训练有素。
校台上的中年男子面容方正,一手提着近一人高的大刀,身姿挺拔,如一杆竖立的标枪,脸上还沾着些灰尘,风尘仆仆,一望便知是常年行军打仗的武将。
在中年男子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一名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小将,面容与中年男子有六七分相似,神色古井不波,显示出与年龄不符的沉稳,身材魁梧,驻着一杆木白缨枪。
那中年男子是燕家家主燕狂风,是燕天明的爹爹,那年轻小将是燕天明的二弟燕天谷。
燕狂风扫视一眼,顿了顿大刀,身后那年轻小将适时上前,道:“三日后的洛州军演不能出任何差错,诸位是我燕家护卫中的精锐,这一次拔除顽草的计划便靠诸位兄弟了,我燕天谷先在此谢过诸位,待到大家回来,我请大家喝个痛快!”
众家卫脸色激动地发红,整齐划一高举手中的刀,以此表明决心。
燕天谷满意地点点头,正要说话,却见燕府的大管家徐烈带着燕天明急步走来,燕天谷神色一喜,想上前去和大哥嘱咐些什么,燕天明却指了指爹爹燕狂风,苦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和自己说话。
爹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这个弃武从文的大儿子,还是不要惹父亲生气了。
一干家卫见到燕天明,目中也是流露出轻视不屑的神采,在他们心目中,作诗骂了自家长辈的燕天明无疑是燕家犬子。
自从十年前燕天明“燕家犬子”的称号开始在洪国流传,燕狂风便已将原本寄予厚望的燕天明当做了空气。
恨其不争,怒其无能。
燕狂风对匆匆赶到的燕天明视若不见,对一干家卫喝道:“整装出发!”
“得令!”
秋风带着肃杀,校场上的燕字大旗猎猎翻舞,燕天明看着这杆代表着洛军军魂的燕字旗,目中流露出感伤的神色。
他不过是想走仕途,在朝堂上为家族出一份力,但是没人理解他。
别人的冷眼,他已经遭受了十年。
“铁衣今已误儒生,还有下半句啊,只是,从来没有人问过我。”燕天明看着燕字旗,叹了口气。
那一句话还有下半句,他从未说出来,不是不想说,而是在十多岁时说完那一句后,燕狂风甩过来耳光把下半句打回了他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