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兄,你还是忍忍吧,这里可不是客栈,更不是酒楼,我们成都府大牢的伙食,已然是很香了。” 崔庆听的这人嚷嚷,回道。 “崔五,我可不姓牛,老子姓马。香,香个屁,连个油水都没有,干桑桑的,大爷吃不下,给我过油炸,炸焦点儿。” 那魁梧犯人不依不饶地道。 “你不是叫陆地金犀吗?犀牛,难道不是牛,油炸的没有,成都府大牢没这份儿伺候。” 崔庆不理会这陆地金犀的无礼要求。 “老子要喝酒,我给你钱,帮我买来。” “哼,你是坐牢,不是住店,再说了,你要有钱,还至于坐牢。要有钱,倒是先还账要紧。” 崔庆差点被陆地金犀气乐。 “赖的着老子吗?都是那煞手恶狼唐耀川,这狼崽子狡诈无比,引得老子生气,才失手打坏了东西,你们怎么不抓他,只抓老子来,气死我也。” 陆地金犀虎目圆睁,想来,是想起了仇人,分外眼红。 “马元寿,别在这胡搅蛮缠了。唐耀川虽然引逗你在先,却不是你打坏鸿雁楼的借口。 想收拾人,要么另选地方,要么打坏了赔钱。没钱,就坐够日子。再敢胡搅蛮缠,送你去矿场挖矿。” 崔庆说完,也不再理会“陆地金犀”马元寿。 雷烟一听,原来是跟别人生了嫌隙,失手打坏了鸿雁楼的东西,被拘拿进了大牢。 江湖中人,惹是生非的居多。 一个个,都不是安分守己之辈,学了一身武艺,就生出眼高于顶,无事生非之意。 武林中人,越是出身名门,反而是通习文武。 因为修炼内家功法,不仅是打坐炼气,还要体悟心法,没有扎实的学问,甚至是对世情的体悟,是难以参悟诀要的。 像是宗门经典,那就更是蕴含大道,字字珠玑,深藏玄妙,不是门中之人,和师父的指点,连看都看不明白。 至于马元寿作为二流人物,却拿不出赔偿的钱,更不稀奇。 武朝,繁华远胜历朝历代,奇技淫巧的玩意层出不穷,好吃、好玩的数不胜数。有的府城,几乎等同于前朝的都城一般繁华,钱来的快,去的也快。 尤其喜好去青楼听曲,看歌舞表演的,茶水花费还在其次,赏钱,才是大头。 武林中人,来钱也容易,花钱更是大手大脚,像是马元寿这样的独行客,就是来钱快,去的也快。 雷烟是自恃身份,选择吃大户,也是应有之意。 一些独行侠,则是闯出了名号以后,找武林同道借切磋武艺,求取些盘缠钱。但武功得高,既不能输,也不能赢人,或者伤人。 输了,被打。 赢了,结仇。 或者是替人解决争端,保镖、护院,挣些银两。 许多独行的江湖豪客,像是马元寿这样的,则是荤素不忌,只要来钱,就肯干。 有时候给镖局跑趟镖,有时候接个护送任务,或者是给大户人家做个临时的保镖等等。 还有一门生意,就是教徒弟,不过不是收衣钵弟子,只是教一些富户人家的公子,一些防身的功夫而已,但孝敬银子也是最丰厚的。 除此之外,还可以替衙门办事,拿赏银。 只是武林中人,皆以坐上总捕头之位,或者捕头之职为荣,地位尊崇。却又多以替官府办差为耻,颇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自恃武林中人,不为官府所遣。 余下,还有一种,就是“恶化”,上门强取,以武力强“借”盘缠。 “雷大侠,里边请,程爷就在最里边。” 雷烟迈步往里走,顺便扫了一眼大牢里的另外两人,俱是二流人物。 像是程伯哀这样的一流高手还被关进府城大牢的,确实是稀而少之。 在武朝,虽然强者无数,但一流高手,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