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得要将他骗到齐三郎屋子里堵住嘴打一顿。
没错,打一顿!
腿打断!
让他不能出去乱说!
杀人灭口她是不敢的,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别的办法,还是打断腿先,等他快好了再打断一次,反正就是先不让他出门。
林子厚刚想张嘴,就被江上弦打断了:“外头人多眼杂,若郎君不想将偷听来的事儿宣扬的人尽皆知,不如先进去再说。”
“对,对,小娘子言之有理。”林子厚面上闪过一丝羞赧,他怎的把这都忘了!
江上弦扯起嘴角笑了笑,转身的时候冲着英姿使了个眼色才不紧不慢的朝着齐三郎的屋子走去。
见她笑了,林子厚很是松了口气,快步跟了上去。
他方才还真怕这位小娘子身边的婢女冲上来捶他。
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若是那小婢女打他,他也不好意思还手呐,他们林家九牧林氏虽算不得举世闻名的大族,可也是从东晋初年绵延到现在的,可没有打女人的习惯!
这般想着,他脚下的步子也轻快起来,正想着一会儿再好好同江上弦道个歉,保证自己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的....
谁知他的左脚才踏过门槛,一只手就从边上伸出来猛地将他拽了进去。
门,‘啪’的一声就被关上了。
林子厚眼睛都瞪大了,来不及问,更来不及搞清楚状况,下一瞬他的嘴里就被塞了一团带着烤鸡味儿的.....帕子?
唔唔?
唔!
林子厚突然身体力行的理解了什么叫瞬息万变,从他左脚踏过门槛,一直到他现在被堵了嘴用腰带绑在椅子上,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包括腰带的提供者——金合敬。
他此时也满脸郁闷的紧紧拢着自己的衣裳竭力装出镇定自若的模样同江上弦说话:“江小娘子,怎的将子厚也给绑起来了?”
绝对不能在大腿跟前露怯!
腰带都贡献出去了,怎么也要让江大娘瞧见,他金某人是个能屈能伸、足智多谋的大才!
英姿蹲在林之厚边上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辱骂:“这厮好不要脸,方才竟偷听我家大娘同宁医官说话,将咱们的事儿听了个干净。”
林子厚:唔唔!
他是偷听了,但他不是故意的啊!
能不能不要说的那么难听,这很令人无地自容的啊!
金合敬只觉得脑瓜子疼:“宁医官为何不进来?”
“不肯帮忙呗!扯什么医德不医德的,净知道扯犊子!”说到这儿英姿生气了,枉她一路风驰电掣的去接人,他竟然不帮忙!
小孩子心里哪有什么是非对错,她只知道自家大娘需要帮助,那老头子不做人不帮忙!
还厚着脸皮问自家大娘讨鱼圆吃!
也不怕噎死!
“英姿,不可胡言乱语。”江上弦训了一句。
“宁医官肯帮忙自然是好,不肯也是应当的,没有什么本该本不该的,更何况医者仁心,咱们拉着治病救人的医者来做这种事儿,确实是不妥。”
方才是她太过急切了,未曾考虑清楚。
金合敬能帮着出主意,自然也不是什么道德极其高尚之人,听到宁余野不肯帮忙,他也觉得有些棘手,自己出的主意没有成功,岂不是影响了自己在江小娘子跟前的形象?
当然,眼下更棘手的是被绑起来的林子厚。
原本这事儿只有他们知道,就算齐文哲醒过来想要攀扯,她们咬死了不承认也就还好,如今多了个外人知道,这事儿该如何办就有些麻烦了。
夏老夫人也觉得烦,这事儿怎么就能闹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