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 嵇隐却没再看她,转过身回屋里。 唐今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眼见他真要进屋了才连忙喊他:“你不送我吗阿兄?” 嵇隐脚步一顿,少顷,他摇了摇头,推门进屋了。 唐今看着那扇紧闭的屋门许久,又低头去看桌上那个大包袱。 试着一提…… 真的好重。 但是。 好像没办法不拿呢……阿兄这满满的心意。 唐今还是带上那个大包袱走了,出门前,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嵇隐的屋子。 仍旧没什么动静,嵇隐是真不打算送她了。 低叹一声,“再见,阿兄。” 唐今背着包袱离开。 …… 屋内背靠在门边的青年一点一点蹲下了身。 眼眶发热,鼻尖酸涩得想要哭,但很快他又抱着膝盖将脑袋埋进了肘间。 就这样不知蹲了多久,门缝内照进来的光线都开始变得昏黄,嵇隐才重新站起身。 现在,他也该重新回到他该去的世界了。 嵇隐换了衣服,洗了把脸准备去花楼。 可是他走出屋子时,视线却又顿住了。 就在院里,就在他们常常一起吃饭的那张石桌上,放着一枝桃花。 方才还没有的…… 嵇隐怔怔站了好一会,僵硬抬起脚步,走过去。 三月的桃花开得很好,这一枝桃花便仿佛整个春日都送到了嵇隐面前。 桃花枝的旁边还放着一个小小的荷包,很轻,晃动时里头好像有些细小的颗粒,不知是什么。 不过此刻叫嵇隐更在意的,是压在这两样东西之下的,那封信。 “……”终究还是没能敌过内心那点毫无自知之明,充满荒唐期望的想法,嵇隐将信拆开了。 信中内容颇为简单: 阿兄。 其实我就是去隔壁州府简单游学一下,最长三月,最短一月就会回来的。千万不要把我的屋子租出去哦,回来我还要接着租的。 你唯一的阿妹。 ——对了。 多谢阿兄给我备的干粮。 虽然现在就这么写还有点早,但我觉得阿兄这么好,一定会给我备上充足的干粮让我上路的,所以就还是提前在信里感谢阿兄了。 多谢阿兄。 你聪慧又机智的阿妹。 …… 嵇隐:“……” 三十个呼吸之后,嵇隐再也忍不住了,抄起院里的扫帚就追:“唐今——!” 不巧。 唐今因为包袱实在太重了,走一步歇两步的,如今才刚走到城门口,还在跟车夫讲价呢。 眼见远处头发飞舞面目狰狞的黑化版阿兄拿着扫帚就追了过来,她浑身一个激灵,价也不讲了赶紧上车催促车夫:“快走快走,再不走吾命休矣——” “混蛋!”嵇隐在城门口被拦下,但还是恨恨地把手里的扫把砸了出去。 扫把正好砸在车窗上,被唐今一缩脑袋躲过了。 重新探出头,看着嵇隐那副快要气疯的样子她更是愉悦,哈哈大笑着朝他挥手:“记得别把我那屋子租出去——等我回来,阿兄——” 他等个球! 嵇隐气得眼睛都红了,只恨自己这会儿被拦着追不上去不能把她拖回来收拾…… 混蛋! 嵇隐咯嘣一声,险些把牙给咬碎。 可是看着她的身影在夕阳里越来越远,他又不禁咬住了唇。 等她回来…… 等她回来他绝不会放过她的! 嵇隐攥紧了手里的那个小荷包。 信纸的最后,某个混蛋又又添了好几段。 ——还对了。 去年遇见阿兄时曾与阿兄说过,待春天来了想在院里再种些花,只是我如今要去游学,荷包里的花种就只能托阿兄
第46章 我们本该有一个孩子的46(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