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
情之一字最伤人,你可躲得过不相见,却躲不过不相思。
思念一旦打开闸门,就一泻千里。
“啊?啊!……哈哈,这么说,你们的黑脸哥哥,岂不是要娶几百上千个女人?……啊?哈哈哈,招架这么多女人,定会够他忙的啊……”
“这小妖,灵台里面还混沌着呢……只能,等她开窍的那一天喽”。
“搬这?……这里……太小!太子殿下……还是……”
“这里不错,以后……就都在这里了”
“什么?”
擎天视乎又看到,一脸稚气的小姑娘满脸不甘又无可奈何的苦逼样,也能感受到,报复她对自己视若无睹的惬意。
也是在这只花瓶中,小舞曾经每日插上亭亭玉立的荷花,放在他能看到的最显眼处,怕引不起注意,一晚上还要挪动几次,只要逮住机会,她就会言必提荷花仙子。
“仙子还说,要去掉莲子心,才更香甜……仙子不但人美,也温柔体贴的很,太子殿下你……”
想起小舞往自己怀里塞别的女人,擎天嘴里低声嗔骂着,“该死的东西!天下有你这样的傻女人嘛,真是欠打”。
绿帷幔已换了多次,这个花瓶是与小舞相处,最久最近的一个物件,花瓶碎的让擎天心疼。他起身走到碎花瓶旁边,蹲下想要捡起一块,一晃神,却被扎破了手,血顿时流了出来。
“太子殿下!”
一声细尖的女声惊呼,让擎天顿时黑了脸。
嫣然一脸着急,跪在擎天身边,捧着他出血的手,满眼心疼和泪水,开始用自己的帕子包扎。
擎天顿时恼了,斥道:“放肆!谁让你无事进来的?”。
嫣然含泪,可怜楚楚地仰望着心爱的太子,吞吐道:“奴婢……听到……”。
擎天紧皱着眉眼,不耐烦地挥手打断,“出去!……以后,没有召唤,不许进来”。
擎天早厌烦了嫣然,她总像鬼魅一样,不时出现在自己身边,还时时如发情的猫,总想贴近他卖弄骚情。擎天觉得很烦,若不是几千年习惯了她的照顾,嫌换人太麻烦,他早就想打发了她。
“是!太子殿下”
嫣然见太子动气,流着泪诺诺退出。她觉得要得到太子的青睐,实在太难了,自尊一次次被践踏在地上,她就在他身边,他却视而不见自己的好,嫣然悲伤绝望,感觉在雍正宫都快撑不下去了。
擎天看了一眼破碎的花瓶和败落的花枝,长叹了一口气。
天意若真如此,他认了!
擎天曾将小舞之后的三个书童,一次性都清退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他心里明白,没有人能替代那个小姑娘,那他就宁缺毋滥。之后,案上之事都由炎文来做,只是再无人能帮着他,分担批示表文。
炎文进来,默默收拾起一地的破碎,静静整理着案上的文表。
擎天从袖中拿出龙纹玉鉴镜,凝视了好一会,放在案上,目光望向殿外的老石榴树,对炎文幽幽开口,“把玉鉴镜收了吧”。
炎文一愣,低声应了,拿着玉鉴镜离开。
擎天目光追逐着炎文的背影,眼光空洞寂寥。
第二日,小舞红肿的眼睛暴露出,她昨夜不但没睡好,还定是哭过。
在梦境中,小舞看到自己部分过往,那个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美少年背影,活生生出现在梦里,对,美少年是叫慕白,他对自己很温柔体贴,小时候的自己也很是依赖他。
“慕白是谁?”
“我到底是谁?”
“我怎么会生活在幽暗的宫殿里?那是哪里?为什么人长的都奇形怪状的?”
“我与慕白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能同榻而眠?”
小舞满脑子的浆糊,但还是零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