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叫了几声,里面还是没有动静,他只好象从前那样,进去把妹妹抱起来,放到堂屋里的饭桌边的长凳上。
“妹妹你总是还象小时候那样,我可没时间天天这么细心地照顾你。你赶紧漱口、洗脸、吃早饭,我去县城买东西去了。”陶子云严肃地对陶安赛说。
陶安赛对陶子云做了个鬼脸:“你昨晚也听到了啊,爹娘一直要你好好照顾我的。你前段时间和书僮苔玉去北方游玩,爹娘又没心思管我,表姐叫我去和她一起学做女红,我当然就去了,你昨天不去接我回家,我才懒得回来!”
“做你的哥哥,真难!刚才叫你那么久都不理我,你不怕我生气吗?”陶子云伸出手掌,做了个要打妹妹的样子。
“你叫的时候,我就起来穿上衣服了,起来开了房门,想想还是想睡,就又睡下了,直到你抱我起来。我知道我的哥哥对我最好了,舍不得打我的。嘻嘻!我漱口、洗脸去了!”陶安赛对陶子云做着鬼脸,跑向厨房去了。
“我这穿越过来的人,和陶安赛还算亲兄妹吗?我们这亲兄妹,为人处事和性情都不太一样啊。”陶子云感慨了一会,去牛圈里牵出马来,纵身上马,往县城疾驰而去。
县城大街上已经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陶子云走进一家成衣行,买了一套郎中衣服,包括一只装药品和医疗器械的布袋,以及一副游方郎中招牌,招牌是竹杆、绳子和绵布做成的,布面上用大字写着:“父母心郎中”,四周上还有小字写着治病的范围。
陶子云把布袋斜背在肩膀上,手握郞中招牌,走进了未来的岳父的“帮闲药铺”。他未来岳父这时不在,听里面的伙计说他在“帮闲当铺”里忙着。
不在就不在吧,反正又不是真正的行医,他就叫那个伙计抓药,按照招牌上写的治病范围,买了不少的药村,还有一盒子针灸用的银针。
陶子云回到家里时,妹妹已经站在院子里等着了,手臂挎着一只细竹篮,篮子上盖着一方帕子。
陶子云把马关回牛圈里,快步向外走去:“妹妹快走,如果这次你觉得辛苦,你以后就不要跟着我行动了。”
陶安赛三步两步就赶在他的前面走着:“我这在田野里奔走惯了的姑娘,不怕跟不上你!你在学堂上学没力气,走路哪有我利害!”
“呵呵,此一时彼一时也!”陶子云笑了几声,忽然停止了笑声,本来他想说,他现在会飞行了,妹妹走得再快也比不上他飞着赶路了,笑了几声他才想起,如果这样说,妹妹就又要偷懒了,就让她逞能吧,她走得越快,越有耐力就越好,不然又得由他照顾她了,“如今不比往日了,妹妹大有进步啊,妹妹很利害,是个有出息的好妹妹!”
陶安赛捂着嘴咯咯地笑着:“哥哥你这身打扮好滑稽!你这招牌的竹杆这么结实,可以当武器使用啊!”
“这么好的竹杆,当然可以做武器。”陶子云顺着妹妹的意思说着,对她细竹篮里装着什么也好奇起来:“你在篮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哦,我带上了棒香、蜡烛和水果,简单的进香用品。老君庙是进香还愿的场所,去那里我正好可以许个愿!”陶安赛说着,看起来无忧无虑的,映衬着四周的花团锦簇、鸟语花香、小桥流水,陶子云顿时感到心旷神怡、荣辱皆忘。
“哥,你在想什么?”陶安赛见陶子云停止了说话,就慢了下来,和他并排走着。
“没什么,外面的风景这么美好,我心里怎么样,都会心情好起来了。”陶子云装着无所谓地说。
“啊!外面优美的风景,才能带动你的心情好起来啊!唉,哥哥的心里苦啊。是为了什么事情才这样子的啊?”陶安赛亲切地问陶子云。
“我昨天又去看望她了——我的未婚妻黄家小姐,她还是不愿意做你的嫂嫂。”陶子云落落寡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