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让我们继续查探此案。」
「军饷,好的很,他们当真是好的很。」镇南侯怒极反笑,眼底闪过一丝冷冽寒光。
「来人,暗中查探青州各地,不可放过一个角落,尤其是那些鱼龙混杂之地,不许放过一个可疑之人。」镇南侯朝后头的将士开口道。
「是,侯爷!」将士恭敬应下,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舅舅,万一那些贼人如今已经出了青州城,那我们该如何是好?」江禾暄极其冷静的声音响起。
镇南侯惊讶地看了一眼他,沉吟道:「不会的,曦儿被掳走的时辰不长,青州守军森严,而且护卫早就派人守住城门,他们不可能如此轻易就离开青州了。」
「那如果青州守军与幕后之人是一伙的呢?」江禾暄越发冷漠,一张小脸面无表情地看着镇南侯。
军师心中大惊,眼神晦暗不明地打量起江禾暄来,以前他虽然觉得江禾暄聪慧过人,但没想到他居然能想得这么深,当真是不简单。
看来,在学堂时,他还是刻意藏拙了。
军师解释道:「不可能,青州守军首领乃是陛下的心腹,特意从京城派遣而来守卫青州,而青州守军,也是陛下监督梁家军的存在,天子心腹,不可能会参与这小小的克扣军饷一事。」
一看江禾暄有些不服气地执拗地看着自己,军师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慢悠悠道:「但这也不排除青州守军被人收买了,也许他们并不知道离开青州的人是表姑娘以及掳走表姑娘的贼人,毕竟当时护卫明面上说的是‘表公子。」
「有可能。」镇南侯神色一凛,喊道:「来人,去查探一下青州守军,问一下他们今日可有可疑人员出城。」
「是,侯爷。」一个将士恭敬应下,转身离去。
「侯爷,你先去忙查案一事吧,曦儿就交给你了,家里的事情我会看着的。」余氏不安地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江禾昀和一脸木然的江禾暄,心中叹息。
镇南侯点了点头,安抚地朝脸色苍白的梁冉微微颔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军师摸了摸江禾暄的小脑袋,随后忙跟了上去。
夜凉如水,凛冽的寒风在屋子外呼啸而过,留下一阵一阵呼啦呼啦的树叶摩擦声,莹白如玉的月光洒落在山野中,透过稀疏的树叶,在小小的窗台处投射下一片片斑驳的树影。
江禾曦睡不着觉,静静看着漆黑屋子里唯一的光亮来源,那个小窗子。
而袭月,早就害怕得睡着了,只是睡梦中依旧皱着柳眉,微微颤抖的睫毛彰显着内心的不平静。
江禾曦挣扎了一下手掌,却发现依旧没有丝毫用处,那些贼人实在是绑得死紧,她压根没有办法挣脱束缚。
可她一直不肯死心,时不时就试验一番,但用尽办法却也徒劳无功,只留下手腕处的破皮擦红。
江禾曦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丧气地看着窗台处的树叶阴影,思绪万千。
突然,门外传来一道说话声。
「老卢,你说这大冬天的我们运气也太差了点,大晚上的我们还不能睡觉,大老远跑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守夜,这也太惨了,我们怎么会揽到这么一个苦差事啊!」
「谁说不是呢,但上头有吩咐,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敢不从啊。」
「我听孙六说如今青州城守卫森严,连一只苍蝇也难飞出去,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抓了镇南侯府的人,这不是找死吗!」
「你懂什么,如今老爷抓了镇南侯府的人我们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你这话是什么意
思,老爷到底犯了什么事。」
「如今这里就我们两个,我也不瞒着你了,我听我大哥说,主子克扣了梁家军的军饷,如今镇南侯已经察觉了,老爷实在是没法子了,只能把这位镇南侯府的表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