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和监狱外,还有什么建筑吗?”
“什么建筑?”王洛道。
“疯人四方院。”杨老回答。
王洛不解问:“疯人四方院?”
“就是疯人院啊,跟营地一样建得四四方方。那是约翰牛专门为我们修的建筑,里面住着数不清的疯子,哈哈哈哈哈……”杨老大笑,笑得都快流眼泪了,“被约翰牛歧视毒打都不算什么,汉斯飞机还总是过来轰炸。一颗炮弹落下来,就是十几、二十条华工的性命。咱们顶着炮弹轰炸修铁路、修工事、挖战壕,还被枪逼着用身体去趟雷。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稍微偷懒就要被毒打,好多兄弟都他妈被逼疯了。”
王洛想起穿越前看过的某篇文章,上面记载,战后一条从高卢前往岛市的运输船,船上三分之一的华工都患有精神疾病。
“你那时候怎么没回国?”王洛问。
杨老摇头苦笑:“回去干嘛?高卢这边如果不打仗,其实生活还挺安乐的,不像国内那么乱。而且,大部分法国人都还算善良。我前两年,去努瓦耶勒小镇看了看,给死在那里的兄弟上香。镇上的居民知道我是援法华工,都对我很尊敬和同情。当地人还给华工取了称号,叫‘天之子’(法语filsduCiel,天空的儿子),我很喜欢这个名字。但我不喜欢另一个称号,有的当地人出于同情,把我们叫做‘受尽苦难的战争奴隶’。”
王洛面容严肃地说:“你们不是天之子,也不是奴隶,你们是英雄。有了你们的牺牲,华夏才能名正言顺的成为欧战的战胜国。”王洛突然起身举杯,“敬所有死去的、活着的华工!”
周围聆听杨老讲述遭遇的传奇员工,或激愤、或悲恸、或感伤,此时都集体起立:“敬华工!”
杨老的双眼突然变得通红,抹着泪说:“谢谢,谢谢你们。”
在讲述中,吃完了一顿饭。
下午的时候,王洛除了给鲁省的相关人员打了一个电话,要求他们全力配合在威海卫地区寻找杨老在世亲人的消息外,还给老人家打了一个电话,把这里的情况跟他说了一声。
“这是好事,我们有义务帮助他们得到应有的尊重,虽然他们的国籍不属于华夏,但无论在哪里,都摆脱不了一个华夏人的身份,只能说是历史欠他们的,他们给国家争光了,为国家在那个积贫积弱的的年代赢得了尊严,我会催促外交方面的同志全力跟进此事的。”
老人家沉默了一会后,说出了他的打算。
“确实应该这么做,国内现在正在发展经济,改革开放的关键时期,我们除了能给他们带来属于他们的应有的荣誉以外,也能对吸引各国华人华侨回来投资打下良好的基础。”
王洛还考虑到了吸引投资这一方面,老人家也是知道这么做的益处,但这些话他是不方便说的,只能有王洛说出来,又商量了部分细节问题后,王洛就挂断了电话,整个下午一直在处理车展的事情。
今天没有什么试车活动,各大厂商都在做静态展示,传奇汽车的展位上,人流一直没有减少,人来人往的非常多,来咨询的,拍照的,反正人气是所有展台人气最旺的。
“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我79刚过来的开拓市场的时候,那时候咱们的车就没几个认得,在了解是华夏造的车以后,回头就走,连看都不再看一眼的,现在做个对比,哈哈,没法比啊,咱们传奇汽车总算有了一席之地了。”
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国际市场部的经理吴炳辉站在王洛边上感叹道。
“我可从来没有从你的嘴里说出过什么困难,每次给你打电话询问,你都说进展非常好,还在短短几年时间里,成功开拓了多个市场,报喜不报忧啊你。”
“我有什么办法呢,还真跟你说情况很糟糕啊,那样不是又多个人跟我难受,索性自己一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