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就炸散了。
已经伐木累了,千万别比恩逆祢。
就是这个想法让朱厚照很不自在,自己才几岁,就想着遗嘱的事了吗?
所以他看着一脸期盼等家产的杨慎也没好气。
“分了地黄阁也别想一家独大,不说理宗宗主是你师伯,文渊阁大学士从辈份上论是你师祖,你想欺师灭祖吗?”
杨慎莫名招雷劈,蒙圈中,只“哦”了一声。
他也有种听后事的感觉,啥叫分了地黄阁,然后杨慎就顿悟了,真给?
一点都不奇怪,朱厚照是皇帝,从日月堂来论也是学术霸主,想想皇族为了争位都干了啥?
想要避免这个,必须有一个拆掉天花板限制的方案,竞争的方式不能是抢资源,得互补。
天空才是极限,往上搞。
此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极难,一如朝堂争斗。
试想,怎么才能让朱棣不造反呢?又如何让朱允炆不削藩呢?有没有中间路线可走?
得换一个方向来思考。
“你得有一个方案,如果学术分为文渊阁和地黄阁两脉,如何保证这两脉不互相倾扎?”
杨慎猛地眨眼睛,这是真的耍传位给他,让他当学术继承人?
不过杨慎跟刘瑾不一样,他没有忘乎所以,而是马上想到其中的难。
让他招集人马放对没问题,让杨慎想办法调理阴阳促成两帮人马相亲相爱?难顶天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去考状元当官呢,似乎这样还容易些,反正也是调理阴阳。
这小子还当即嘟囔出来:“做不到,做这个还不如去考科举。”
朱厚照气呀,气乐了:“行啊,朕特旨允你在南直隶乡试,时间还来得及。”
杨慎一下子瘪了,连连告饶:“别,别,师父我错了还不行吗!”
知错了还得能改才成,朱厚照给他指了条明路:“日月堂分为阴阳两脉,要转圜相生,而不能相冲相犯,什么时候你想明白这个道理,找到了办法,你就能当气宗的宗主,当合格的地黄阁大学士,甚至日月堂的掌堂。”
杨慎急忙推辞:“弟子不敢。”
朱厚照笑了:“朕常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怎么,没志气?不想有一天日月堂也像儒学一样兼收并蓄,不想当一个大明学宗?”
杨慎就受不得激,呼吸都急促了,但想想还是有些迟疑:“日月堂永远是师尊的。”
朱厚照摇头:“日月堂是学阀,不可能像皇位一样传承,没学问的人坐不上掌堂的位子,朕是皇帝,不可能一直管着日月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