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朝堂的命。
他们不得不求着朱厚照,因为漕运和钱粮全抓在朱厚照手里,连产出钱粮的土地也丢了,还被朱厚照堵了路。
这样一来北京的那伙人会消停了吧?
不见得,南京这边都不消停。
北京的军情紧急,没人敢置喙,可那些武将一走,被踢到南京翰林院来的刘春、费宏以及朱希周三人联手给朱厚照来了个狠狠的见面礼。
一上来就是直拳打眼眶,翰林学士刘春先动的手。
苏进刚喊出“有事早奏”,刘春就出列了,义正辞严,胡子都喷吐得飘飞。
“陛下,臣察南京大朝不合礼制,望陛下改弦更张。”
当然不合理制啦,朱厚照都跟王鏊形成了默契,只做不说。
刘春一发言,费宏和朱希周也跟着掺和了进来。
费宏来了招黑虎掏心:“陛下开洪武门响景云钟,于礼制而言等于迁都南就,却未与内阁朝会询议,也未张榜安民,是为乱政,臣请陛下辍之。”
朱厚照心里那点小九九被费宏直挺挺戳了出来,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脸往哪搁?
没来得及反击,朱希周的靠山贴撞了过来:“陛下不守祖宗之训,擅自更易先皇成命,是为不孝,请陛下登紫金山陵请罪。”
不对啊,朱希周不是自己人吗?
是了,他是的靠山是便宜老爹孝宗,一切以孝宗为准绳。
爹的就是儿子的,这么想朱希周也可以原谅。
再看看费宏和刘春,这三人都是理学大家,也就是通俗意义上的老古板,坚持礼制也还说得过去。
朱厚照心里打了个鼓,最近这段时间忙着在后宫灭火,把这几个家伙给忘了,没来得及发安家费和报销路费,别不是他们心里有怨念?
于是朱厚照给缩了缩:“刘学士、费少卿、朱修撰,你们初到南京,尚不了解实情,还应观察一段再作计议,须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这是留足了余地,打算拖过散朝之后再行收买之。
刘春不领情:“陛下,即使臣风闻奏事,也是身为翰林之职责,况臣亲眼所见,未曾悖言。”
不对啊,这是故意找茬?
朱厚照已经很没久被贱(谏)到了,好不容易有个好收成心情靓,怎么感觉刘春要添堵?
盘他!
很容易就找了出来,刘春的老爹是麻城知县,而且是刚刚被刘瑾又贬职为麻城知县,属于二进宫。
就是那个士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账的麻城知县。
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