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天宝,也经不经这帮蛀虫挖。
还用出了闲置许久的无辜眼,看得王鏊败逃,连劝告都忘了。
很快朱厚照也像王鏊一样想吐血,他将文献当宝,刘瑾却拿这些当草。
即便是刘瑾按照朱厚照的预料将一批官员罢绌到南京,但仍然使人郁闷,因为刘瑾的动作过大,安抚起来成本就高。
用的理由就是编书谬误。
这部《历代通鉴纂要》丛书共六十册,是李东阳主编,刘机、刘春、费宏、朱希周、张元澄等人协从,翰林院和国子监的文胆全都出动了,自孝宗年间搞到现在,差不多十年,相当于大明朝的《资治通鉴》。
刘瑾让张文冕在书中找出了几个错别字。
古文嘛,通假字特别多,非要生搬硬套扭一边去,再歪着解读,大不敬都算轻的。
让刘瑾抓住了把柄可不得了,李东阳首先上疏请罪,那些翰林们没办法,也只能跟了。
李东阳是坐镇中枢的定海针,刘瑾不敢拿他怎么样,也就申饬了一下。
剩下的人就惨了,七月初一的朝会上,礼部尚书刘机免职致仕,他就只能帮朱厚照顶到这里,要去西北投奔杨一清了。
翰林院掌院学士刘春、太常寺少卿费宏以下,全数三十六人一体贬蹿。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南党,王鏊出了京,刘瑾就专冲南党下手,比历史上还用力,损失惨重。
刘春是三甲,费宏和朱希周更是状元,就这么轻飘飘地被刘瑾扔出了京城。
朱厚照又可以捡宝了。
里面还真全都是宝,哪怕是最不显眼的监生张元澄,只是个举人,因楷书极佳而被荐入中书科办事。
他只负责抄写,而且是照着别人拟好的稿抄写,照样被丢了出来。
其实是因为刘瑾曾经听说张元澄的字太好,让张文冕上门索要,因为张元澄也是松江人,是张文冕的老乡。
张元澄不给面子,刘瑾就记下了,这一次借题发挥。
朱厚照用得着啊,周瑛还跟朱厚照提过张元澄呢,说他的字能当印刷体了,一处谬误都难找。
正好要印书,就给朱厚照送来模板,这样的好事哪找去。
【叮,私好废公,昏庸度+10】
对了,已经被朱厚照表面上贬绌的王瓒这一次也没逃过,因为参与了编修,罢为平民,永不叙用。
王瓒可以一心一意做泥石流了。
可收买这些人的代价高,刘瑾这股泥石流是要让朱厚照也大出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