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天命在手,可大宝毕竟还姓朱,朱厚照是无所谓,别人呢?
越对比就越着急,除了朱厚照,好像别人都不怎么给脸呀。
权力不够大,压不住整个朝廷,特别是文臣,所以得扩权!
文臣拉不着,就要从武将入手,将强力部门控制在手里。
刘瑾最先下手的是锦衣卫,魏彬不可靠,那就加上可靠的自己人。
前头刘瑾很看好的杨玉在关键时刻萎了,让他看明白,还得找有能力的人。
北镇抚司衙门从牟斌“死”了到现在还空悬着,刘瑾一直没有找到合意的人选。
这个位置很重要,基本上囊括了锦衣卫大部分的职能,选对人,可以一举将魏彬架空,那么锦衣卫就好使了。
最近刘瑾终于物色到了,都指挥使石文义。
但与刘瑾沾亲带故的孙聪也对这个位子虎视眈眈,引为囊中之物。
孙聪的继母是刘瑾的堂妹,孙聪刚刚通过大同镇守太监侯能的举荐进入兵部任司务,又回到大同赞划军务。
任大同巡抚的崔岩还因此得罪了刘瑾,被发配去了河道衙门。
刘瑾不想自己出面拒绝孙聪的请求,便借机问张文冕:“石文义和孙聪哪一个任北镇抚司掌堂合适?”
张文冕一听就知道轮到他这只走狗咬人了,毫不犹豫:“晚生认为石文义更合适。”
刘瑾故作不豫:“孙聪是咱家外甥。”
张文冕似乎有风骨了,一揖到地:“刘公,举贤任事,晚生会亲自去信孙聪劝退他。”
目的达到,刘瑾神色缓了下来:“说说理由。”
“石文义熟知锦衣卫事务,孙聪未曾沾手,石文义为了维护刘公敢于说出违逆之言,而孙聪不行。”
刘瑾拍了拍自己的手背:“咱家就怕他是又一个牟斌。”
张文冕信心十足的摇头:“石文义与牟斌不同,牟斌是处处悖逆,而石文义是多有赞划,唯独于沈林事顾全刘公名誉而进言,此乃忠心之举。”
沈林是云南布政司参政,因政绩优良入京察举,没有拜见刘瑾送礼。
吏部任其为山西布政使,刘瑾的爪牙就抓住沈林赴任途中违规给随从使用了驿递的马匹做文章。
跟踪的锦衣卫建议刘瑾弹劾,石文义劝阻了。
想到这些,刘瑾同意了张文冕的意见:“就石文义吧。”
又幽幽地接了一句:“孙聪是斗不过丘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