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的皇产都是折了钱粮支出的啊?”
王鏊没客气:“对,所以还有一批人专门做宝钞的兑付,叫钞户,中间有大利。”
抓一堆免费劳动力或者买东西给用不着的宝钞,只要是不恨钱的,都愿意干。
朱厚照不干,这又是一桩从他兜里抢钱的事,必须不能忍。
王文素还是很体恤朱厚照这个师弟兼东家的:“小票额盐引遇冷,主要还是因为户口钞盐法,每户每丁一年配盐一斤,收钞一贯。另外商户门摊课税也只收宝钞,逼着百姓和商户与钞户兑换宝钞。”
杨慎又补了一刀:“钞户都是与镇守太监有关系才能干。”
扎不着,朱厚照已经有了回旋的余地,在王文素说出户口钞盐法时,朱厚照想到了办法。
“这就是历史积欠,等于以前朝廷给百姓打了白条,所以任何与朝廷有关的通货都没了信誉。”
王鏊点头:“太宗到宣宗年间还是想过办法,但因为宝钞无根,还是止不住颓势。”
“没有准备金和担保嘛,很正常。”
朱厚照说的王鏊没听过,但他也从字面意义上理解了。
让人拿来一些宝钞,朱厚照在研究过后发现,明朝的宝钞印制还是很精良的,有图纹有水印有灌号,可以做文章啊。
朱厚照想到的不是钞票,而是发票,那是可以抽奖的,能防止偷漏税。
“朕要回收宝钞。”
一众人都被他吓呆了,沈沉鱼终于露出了守财奴的一面:“哪来这么多钱?”
朱厚照道出了办法:“当然不是按票面来兑,而是十贯宝钞一斤盐,直接换小额盐票。”
沈沉鱼碎嘴唠叨:“那也不少。”
“不怕!”朱厚照拿出一张宝钞,指着上面的灌号:“既然是户口钞盐法,那这上面的编号就与户口相关,必然是登记过的。”
杨慎挺意外:“这样不就是给钞户送钱?”
朱厚照很有把握:“他们一个子也赚不到,赔死他们。”
“计将安出?”王文素很实干。
“一户只发一斤盐引啊。不管屯多少宝钞,一年只能换出一斤盐来。”
至于发动人来排队,有好处别人不会自己拿嘛。
“朕还会从灌号中抽出大奖,每县十户,中奖者得百斤盐引,这个就不限,十贯有一次抽奖机会,那么一年后百姓手中的宝钞就差不多收完上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