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咱家开开玩笑可以,到了它处还须谨慎,以免落人口实。”
焦芳演技也了得,他扪心而言:“刘公说的是,是下官唐突了,下官一定注意,但下官是出于真心,只是一时漏嘴说出了心里话,在下官心里,刘公当得起千岁之寿。”
刘瑾微笑颔首:“万岁爷说过要带咱家修仙道,可咱家怕误了万岁爷的事,所以就暂时未能开启仙窍,等朝政上了轨道,到时万岁爷示下,咱家一定不误仙缘,到时莫说是千岁,咱家一定附万岁爷的尾翼,霞举飞升。”
焦芳心中半惊半喜,惊的是朱厚照竟然对刘瑾这么好,喜的是自己的谋划成功了。
那接下来就该上眼药了吧?
“昨晚欢宴,众皆欣然,只是……”
刘瑾笑得更灿烂了:“只是贵同年恹恹不乐对吧?”
焦芳装作惊异的样:“啊,原来刘公知道啦。”
“朝中的动静,不须一时三刻便会传到咱家耳朵里。”刘瑾十分得意。
但他也不忘安慰焦芳:“守静先生无须在意,那老酸才最近不得意,难免看到众人欢欣有些吃味,于大局无碍。”
焦芳讪讪:“吾倒未曾经意,只是……”
这脑补法还真好用,刘瑾又中招了:“听说最后那幅墨宝落入了守静先生怀中,可否让咱家见识一番?”
焦芳带着呢,本来就想告小状,怎能不拿证据。
他从袖中抽出那卷字幅,恭谨地递了过去。
刘瑾没有打开,而是招了招手,唤了个下人过来:“去请文冕过来。”
然后又向焦芳解释:“字好不好咱家看不懂,文冕在行。”
张文冕来得快,仔细地观瞧了一遍之后感叹:“是西涯先生的笔墨,罕见的珍品,说是传世之作都不夸张。”
刘瑾露出羡慕的神色:“守静先生,你赚到了。”
焦芳对于这幅字倒不甚在意,而是一揖到地:“千岁与之相得,不如就送与千岁。”
张文冕好悬才抑制住自己的弹颤。
刘瑾却摆了摆手:“这是西涯先生给守静先生写的,宰相之道、宰相之体、宰相之才这三样咱家都没有,咱家不愿夺人所爱,他日寻个机会,咱家再请李阁老执笔。”
听刘瑾话中之意,并不愿与李东阳针锋相对,焦芳只能顺坡下驴:“谢千岁厚意,千岁与西涯先生约笔,也确实不便言宰相事。”
焦芳随手给李东阳挖了个小坑,李东阳借宰相之论讽刺他,他就提醒刘瑾小心着了李东阳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