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啊,他们办法多。”
钱安得了法子,脸也松驰下来,憨憨地笑了笑,莫名地冒出一句话:“还是跟着公子办事爽利,以前虽然能来钱,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说着钱安还挠挠头。
朱厚照却是一脸阳光:“功业,不亏心,告诉你哥,钱也不会缺,我弄的那些东西,哪样不是泼天的富贵,还能少得了你们的,这样的钱才花得舒心。”
钱安用力地点点头。
人没绝对的好坏,取利而已,能不亏心,谁愿受累。
朱厚照也时常敲打兼引导这两兄弟,犹其是钱宁,得盯紧,一不小心能歪到天边去。
跟见识有关,让他们见得多了有了比较,在选择上就会更从容,知道留余地。
看样子还不错,至少身上的坏习气在逐渐减少。
也不是没有考验,钱安突然跟在朱厚照身边,雷打不动,让很多人起了心思。
刘瑾就找人暗示过他,结果给他装傻装过去了,朱厚照也带动了身边人的演技。
钱安离开不久,王守仁那边就收到了消息,他消没声地离开了兵部,隐入一条不起眼的胡同民宅。
敲开了一个院子,门打开了,王守仁步入其中,门又关了上。
湛若水已经等着了,朱厚照让湛若水买了套民宅作为据点,这样接头议事更方便。
现在这里就多了好几个看样子像是商贾模样的笑脸人。
王守仁观察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放心,进屋后小声地询问湛若水:“行不行?怎么看起来都像笑面佛一样。”
湛若水不答反问:“准备动手了?”
他眼中冒出精光,不再是温文尔雅的教书先生样,好像带上了锋芒,有如利剑出鞘。
湛若水不是文弱书生,历史上也曾仗节剑出使安南,当廷质问安南君臣,令其放弃称帝,俯首接受册封。
当时湛若水是孤身一人。
王守仁点了点头,湛若水兴奋地跺了跺脚:“也差不多到时候了,等得我心焦似焚。”
王守仁脸上不耐烦,湛若水凌厉尽去:“放心,都是经验丰富的积年老手,公子赐下了新的盘账法,都快把我家的这些老掌柜勾跑了。”
朱厚照不仅要干掉张懋和韩文,还要把庞大脏款收入囊中。
打时间差得快,又不能假人之手,更要防着刘瑾,他干脆让王守仁和湛若水想办法。
有烧坏数台验钞机的教训在,张懋和韩文经营这么多年,盘账累趴下几个老手掌柜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