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九章、毒蛇般的目光(3 / 6)

,嘴巴也没闲着,不时和三德子吹嘘他上一轮出牌有多精,扣下的牌又是多精准,算无遗策。

三德子明显听得不耐烦,又不好表现出来。

可二愣能有多聪明,几轮下来,他那点出牌的习惯,惯用之伎俩,都被他那张破嘴秃噜出来,什么出单不出双,扣牌也莫慌,洗洗更健康,不仅大帅和三德子听进耳朵里,站在后面看得南易听看结合,更容易把二愣的牌路摸清楚。

南易暗叹,二愣死定了!

又过了一个二十分钟,牌局的局势明显起了变化,大帅不再猛进,将庄家的位置让出,多是三德子坐庄,单挑大帅和二愣。

换了战友,二愣对新形势不适应,越打越乱,出牌也变得犹豫;大帅依然烟不离手,转眼一包干下去大半;三德子愈战愈勇,游刃有余,从局势上来看,三德子一家独赢,二愣把赢的吐了回去,大帅还是输。

一个半小时后,徐露询问南易是否要离开,南易摇头拒绝,今天下午他就是想让自己放松放松,踏青并不是目的,观牌等着看热闹也蛮有意思。

或许想尽快把得而复失地拿回来,局势又有了新变化,二愣开始和三德子较劲抢庄,两人轮流坐庄,轮流翻倍,一个只要叫,另一个立马跟上,气势上谁也不服谁。

在两人的纷争中,大帅不动声色地捞回来不少,稳中有赢,非常自觉地退居二线,坐看另两人缠斗。

又是两把牌一过,二愣有点杀红眼,越输越多,人变得焦躁,尽出昏招,牌烂还要翻倍,这种人心态不行,如果一条道走到黑,卖房卖妻,指日可待。

赌桌上逆天反转只有抱有险恶用心,背后可能有奧门赌场资金扶持的赌片里才会出现,现实里这种事几乎不可能有,二愣大输的格局已定,绝无翻盘之可能。

精彩的已然过去,剩下的翻脸或哭穷场面并不唯美,再说南易也见多了,不看也罢。

太阳偏西,天色暗沉,徐露右手挽着南易的手臂继续环湖,左手时而指点江山,时而薅点野草行幼稚之举,嘴里给南易回忆她的童年时光。

回忆很长,从秀湖一直到“秘密基地”。

童年时期不太安分的人,几乎都有秘密基地,那里是和同伴们聚集的地方,可能是一间破房、一片荒地、一堆涵管,也可能只是一个小土丘或小沙堆。

徐露的秘密基地比较豪华,铁道旁隐在树荫里一间并不破旧的水泥房子,看起来有年头了,可能是过去的铁路调度站,面积着实不小。

徐露在一堆砖块中摸索出一块墨绿色的塑料布,又拿出几根用油纸包裹着的蜡烛,叫上南易一起搭建出一张砖块桌捎带两张凳子,塑料布往上面一铺,蜡烛点上往“桌子”中央一立,一个简略的野餐桌就弄好了。

摆好买来的酒菜,没杯子也没有筷子,两人自顾自地把手在衣服上抹一抹,撇掉上面的浮灰,不管指纹处还有黑色的污渍,南易先捻了一点徐露要买的榨菜,徐露捏起一块南易要买的猪尾巴,手指还故意在蘸料里涮了涮。

“你恶不恶心?”南易嫌弃地说道。

“你也不是好人。”

“比你好,我只污染一小片,你把蘸料全毁了。”把榨菜扔进嘴里,南易掏出手绢又擦拭一下自己的手指,然后递给徐露。

徐露接过也擦拭一下自己的手指,弄干净后,捻了几颗花生米,继续回忆童年,“小时候爸妈一上班,我们街上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就会一起到这里来,玩游戏、烤土豆,玩到肚子饿才会回去,吃饱了又继续过来。”

“过家家吗?嫁过几个人?”

“没玩过结婚入洞房,都是直接当妈。”

“是不是学你母亲的样子?”

“忘了,细节谁还记得住啊,你呢,小时候过家家吗?”

“没有,小时候不爱和女的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