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亥笑着说道:“你一个劲地贬低我,就不怕我打退堂鼓。”
“不会的,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经历过那么多苦难,我相信老厉你没这么容易被击垮。”
“记性真好,当年我们第一次喝酒的场景你还记得?”
“当然,历历在目。”
厉亥目露回忆之色,嘴里幽幽地吟道:“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当年,你已经立下大志了?”
“哈哈,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
“真有脸说你家穷,二化厂子弟能叫穷?”厉亥啐道。
“那要看跟谁比了,跟你家比,我家就是破落户,走了,跟我回家,都回来这么久了,还没在我家吃过饭,区静会怪我怠慢了你。”南易说着,冲房翀喊道:“房翀,跟着我的车,晚上在我那吃饭。”
一顿饭,边喝酒边聊天,吃到八点四十才散场。
客人走后,南易和刘贞两人一起收拾残骸。
“南易,我已经好久没见区静姐了,什么时候把她请到京城玩几天。”
“区静刚开了分店,生意忙着呢,哪有时间来京城。”南易接过刘贞冲刷干净的菜盘,用干燥的布把水擦拭干净放在架子上。
“是哦,都忙,想见一面真不容易。”刘贞叹了口气说道:“你又要走了,看儿子的安排是不是又要拖?”
“拖什么拖,你方便的时候吱一声,不管我在哪里都会赶去和你会合,这天底下就没有什么事情能大过儿子。”
“哼,你……”
“别,说儿子就说儿子,不要往自己身上扯,老生常谈,一年说一两次就够了,说多了就没劲了。”南易把刘贞剩下的话堵了回去,他太清楚刘贞接着会说什么。
“你做得,我还说不得了?”
刘贞怼了一句,并没有把话题继续,她清楚多说无益,沦陷之前就知道南易是个火坑,是她自愿跳下来的,理智地想一想,真怪不得南易,只是,女人和男人需要讲道理吗?
“当然可以说,这是你的权利,只是啊,我刚说了,别太频繁,会起到反作用,你知道的,我是个善于反思的人。”南易把干布挂好,又拿起抹布擦拭灶台,“家里要不要再请个保姆,你没心情做饭的时候,也有现成的吃。”
“不要了,我不想家里再多个人,现在几个人都习惯了,我不想做的时候可以在外面吃,也可以让卯蚩婶把我的那份也做好。”
“行,你想请的时候再请。”南易把抹布放好,洗了洗手,和刘贞一起走出厨房,在客厅的沙发坐下,“等我回来,你给我授权,我把你的钱投出去,不能只躺在户头里干吃利息。”
刘贞往南易的怀里一窝,“投哪里?”
“会很散,反正三年时间你的钱就会连本带息收回来,还会给你带来不少固定资产,翻一倍不敢说,让你赚六七亿美元没问题。”
“也不是很多啊。”
“钱是钱,固定资产是固定资产,它们之间没有包含关系。”
“哦。”刘贞轻声应道。
“情绪不高啊?”
刘贞挪了挪身子,换了个姿势仰躺,“南易,你可真会算计,看着大方,一出手就是几十亿,可是钱多钱少对我一点意义都没有,一分花不着,只是给儿子保管着。”
“你怪谁呢,不能花的局面是你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再说,你什么时候缺过东西?”
“我怎么不缺东西,我现在就缺个钻戒,亚细亚珠宝柜台里0.5克拉的。”
“咱们现在也算大户人家,钻石还用按克拉算?买就买,我给你买一枚0.0005吨的。”
“一斤就一斤,还扯什么吨,你怎么不说万吨呢?”刘贞啐道。
“万吨太装,吨凑合。”
“不要故意扯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