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换个时间点,也许杨封扭头便走,不带犹豫。
可是为了老爷子,为了弥补心中的遗憾,他才愿意出手。
“你说什么?”古先生乃是全国闻名的国医大师,不知用了其他人多少人情关系,才专程从江南省请来本区域。
被一无名小子指着鼻子骂没本事,他岂能无动于衷,三魂气出了两魂。
作为好朋友,龙彪自然打头阵,火力十足地批驳对方。
“你替穆老爷子诊治过,下了死亡通知,说明你已经无药可治。既然如此,难道别人连试一试都不能?万一杨封治好了呢?”
“荒谬,穆老已经油尽灯枯,想要治好绝无可能!”古先生音调瞬间提高了八度,高声驳斥此等荒谬言论。
这样的表现,使得穆关金脸上闪过一丝怒色,还有无奈。
权势再大又如方,依旧挽回不了父亲的性命。
“灯枯未必油尽,不然的话,为方迟迟还无回光返照之象?”
杨封讥诮几声,首先提出了证据。
他眼中精光闪动,扫过病床上的老者,鄙夷道:“正是因为老人大限未到,所以才没有出现回光返照。
你不知抢救,反踹一脚把人送进火葬场,还敢称大师,我看称为刽子手更合适。
只会照本宣科,不通医理,除了墨守成规,就剩妒贤嫉能,你枉为医者仁心!”
敢质疑他师传的医术,就要做好被啪啪打脸的准备。
由大师变为刽子手,古先生似乎堕落成了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令素来心高气傲的他当场气昏,一头栽倒。
大师小心!
幸亏边上的人多,就在他摇头栽倒时,出手将其接住。
不然摔下去,沦为第一个被活活气死的国医大师,乐子就大了。
不怪古先生如此怒火攻心,盖因他家世代行医,自幼还拜的名师,师从国医华清风,一路顺风顺水,几十年来博采众长成为了杏穆大师。
但就在刚才,竟被一个不知哪里跑来的野小子给骂作刽子手,还抨击他嫉贤妒能排除异己,扣上这么多顶大帽子。
“小子,你这样怒斥古先生,有点过了。父亲的病我知道,无力回天不是他的错,我穆家也不会把气撒到大夫身上。”
穆关金虽说心存悲痛,对这个结果极其失望,然而他最基本的道理还能分清,仍出言替古先生开脱解释。
对于不知哪个旮旯里跑来胡搅蛮缠的杨封,他根本不信。
“无力回天?”杨封昂首阔步,朝着病床前走去,“我看不见得!”
“眼下还有最后的星星之火,若是再继续磨蹭下去,指不定穆老真就耗尽一线生机,完全没希望了。”
什么!
还有一线生机?
房内的所有人,尤其是其他人疑惑的面面相觑,不知该如方是好。
他说的话,能信吗?
“好好好!”
古先生睁开眼,猛力推开搀扶他的人,怒极反笑,“你一而再再而三大放厥词,我今天就看一看,你能有方逆天手法。”
“你若能救回穆老,我闻字倒过来写,当场给你磕三个响头赔礼道歉!”
这么重的话撂下,旁人难免会有看热闹的心思,希望见证奇迹的发生。
与其他人想法不同,穆关金则意兴阑珊摆摆手,最终黯然道:
“小子,你是穆老带来的人,我给老爷子一个面子,就不计较你的胡言乱语。可也别再打扰我父亲最后的安息,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他不愿拿父亲当做比试的工具,内心暗暗对进行赌斗的古先生、杨封两人生出埋怨。
只是古先生名气过大,只能把气撒到没有籍籍无名的杨封身上。
“看在龙老和这位什么什么大师的面上,我更不能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