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二少爷带着‘维安会’的几个汉奸,出了林家皮鞋铺,然后朝对面的店铺奔去。
只见他走到街道中间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然后,径直朝棺材铺走去。
毋宁质疑,这混蛋要去祸害棺材铺的觉罗爷。
当然,在接下来,隔壁的理发铺,以及河东街和河西街的其它所有铺子,都会被这个民族败类给祸害一遍。
按照这个败类的行事风格,洪桥镇其他的老百姓也难以幸免于难,比如下洪桥的周家院子。
甚至,恐怕洪桥镇范围内管辖的所有村子,他都会带人去搜刮一遍。
总之,这个心狠手辣的混蛋,不把人家榨出骨髓来,是绝不会罢休。
看来,洪桥镇的百姓们,以后的生活会更加的举步维艰。
……
陈二少爷带人走进棺材铺的时候,觉罗爷正在抽烟。
觉罗爷抽烟的烟袋是铜烟袋,上面雕琢了一条龙和一只凤,做工十分精致,有‘龙凤呈祥’四个满文字。
传说,这个铜烟袋是当年康熙皇帝赏赐给他家祖上的。
后来,这个铜烟袋就成为了他们家的传家之宝。
一代传一代,传了二百多年后,传到了他这一代。
陈二少爷带人进棺材铺的时候,觉罗爷一见这阵势,就感觉不对劲。
他赶紧吧嗒一口烟,然后起身,笑着问;“陈少爷,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陈二少爷十分厌恶的朝觉罗爷瞄了一眼,然后用右手的食指拦住鼻孔,道;“老家伙,少贫嘴,本会长没闲情逸致到你这鬼地方来,本会长今天来,是来替咱们大日本皇军收税的。”
“收什么税?陈少爷,这日本人刚来,就要收哪门子的税?我大清当年也没有这样干过吧,再说,陈少爷,你是华夏人,替那东洋鬼子收什么税,他们要收,他们自己收好了,你一个华夏人,操这种空心做什么。”
“少啰几吧嗦,老东西,要你交税老老实实交就得了,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接着,陈二少爷伸出一根手指头,道;“看在你这老家伙一把老骨头的份上,就交这个数得了。”
“这是多少?”
“一百万。”
“什么?一百万?陈少爷啊,你看我这把老骨头像是有一百万的人吗,就是把我和我这家铺子卖了,也值不了这么多钱啊。”
“哼,老家伙,别在本会长面前卖惨,你有多少家底,你心里有数,我心里有数,咱们洪桥人心里都有数,这些年,到处死人,哪里一死人,就在你这里买棺材,你说你没钱,骗谁呢,你要是没钱,河里就没沙子了。”
“我是真的没钱啊,陈少爷,我虽然生意好,可我从来不坑人,家境好的,我就赚一点,家境不好的,我分文不赚,有时还倒贴,我铺子里的买卖,大家都知道,不但料好,而且又便宜,否则,范家山有棺材铺,牛马司有棺材铺,陈家坊有棺材铺,雀塘也有棺材铺,可大家为什么都喜欢到我这里来买呢。”觉罗爷急道。
觉罗爷没有撒谎,他是个忠厚善良之人,这么多年以来,他不但凭着良心做人,也凭着良心做买卖,遇到家境好的,他就赚点,尚若是那种家境贫困的百姓家办丧事,他就一分钱不赚,甚至,亏本卖的不在少数,因此,这么多年以来,他虽然开了这家棺材铺,但一直是过着温饱日子,根本没什么余钱。
可陈二少爷哪里会管这些,他听得懒得听觉罗爷的辩解,不耐烦的摆手;“你这个老家伙少来跟本会长说这些,你怎么做买卖,那是你的事,再说,你究竟赚了多少钱,我怎么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就老老实实把我刚才跟你说的这个数拿给我就行了,否则,本会长不但要把你这棺材铺封了,还要把你这老家伙给抓起来。”
“陈少爷,